清口枢纽 雕刻时光
通联江、淮、黄的纽带
早在黄河夺淮之前,清口地区自古便是邗沟北上西进的纽带,是淮南、江南等中国南方地区联系中国北方的水道中枢。
南宋时期黄河夺淮,带来大量泥沙,加上黄河、淮河、运河在清口交汇,使清口水沙变化情势复杂,于是大量的古代水利工程在此应运而生。
京杭大运河的咽喉
隋统一中国后,运河沟通了海河、黄河、淮河、长江、钱塘五大水系,清口是这一庞大网络的转轴。通过这一转轴,向西溯淮河而上至盱眙分为两支:南面一支可达安徽、河南南部一线;北面一支沿安徽北部、河南东部,可通达洛阳。向北溯泗水而上至今徐州市区亦分为两支:一支为泗水本身中上游段,可与济水相接,与黄河相通;另一支沿古汴水(北汴)上溯,亦可达黄河进洛阳。元朝定都北京后,运河在清口转向北上,经山东直达北京,航道缩短近1000公里。
这里的遗迹丰富厚重
南来北往的漕船每至清口,需过淮、穿黄,形势极为复杂。为保证漕运的畅通,明清两代在清口修建了数量众多的工程以解决泥沙淤积问题,也为今人留下了丰富的历史遗存。清口地区各个时代、各种类型的运河及相关水工遗址众多,可誉为中国水工历史博物馆。
古清口如今已经发生了沧桑变化,但古清口范围的码头镇、杨庄镇等地仍存留许多珍贵的运河文化遗存,如码头镇保留的明清时期形成的U形里运河故道,康、乾二帝亲自定线的“御坝”等古挑流坝,乾隆重修惠济祠和阅河诗等御笔碑刻。
这里的故事都是大手笔
乾隆皇帝六次南巡有四次亲至清口视察。乾隆十六年(1751年)首次南巡时谕建高堰石减水坝两座;二十二年(1757年)第二次南巡时谕建天妃运口拦黄坝、御坝(今存);四十五年(1780年)第五次南巡谕建武家墩石工,拓展陶庄引河。与此同时,清口还实施修了建束清坝、御黄坝、浚张福口、裴家场引河等工程。
清口作为大运河上的重要枢纽,在时间跨度上涵盖了整个大运河的历史,而且期间从未中断过,这是大运河沿线其他任何一个枢纽都无法相比的。
洪泽大堤 水工奇迹
陈登始筑捍淮堰
东汉末年,淮河两岸土地肥沃、气候宜人,享有“江淮熟、天下足”之誉。为了强兵足食,开展了大规模的屯田工作。广陵郡太守陈登经过认真考察,认为淮安一带土肥水美,只要筑好堤坝,即可旱涝保收。东汉建安五年(公元200年)他主持修建了从武家墩到西顺河镇三十里长的堤堰,并取名叫捍淮堰,亦称高家堰。1800年前成功修筑的捍淮堰是洪泽湖大堤的雏形。
潘季训修炼“石工墙”
从明万历八年(1580年)起,三次出任河漕总督的潘季训主持增筑直立条石护坡,到清乾隆十六年(1751年)的171年内,筑成长60.1公里、高7至8米的石工墙,蜿蜒曲折,甚为壮观。且规格统一,是用长0.8至1.2米、宽厚各0.4米的6万多块条石砌成,筑工精细,这些从山东和盱眙等地运来的玄武岩条石,据测算共有60万立方米之多。石工防浪墙以密桩作基础,墙顶及吃重部位的条石皆用蝴蝶形铸铁扣勾连。洪泽湖大堤的“石工墙”充分显示了我国古代水利建设的高超技艺。
靳辅坦坡工艺超前
清康熙十六年,靳辅莅任河督,他对黄、淮、运形势进行调查后即展开护堤工程。他“借旧石工留宽两丈暂为外障以防风浪撞激,又于后身开槽钉柱砌石,俟新工筑定根基,再折旧工,选用其旧工底石,”在洪泽湖大堤上修筑坦坡。这是一项非常成功的创举,即使在今天,这种在高堤上修筑坦坡的手法仍然是防浪、固堤的有效举措。
皇家重金护佑堤坝
清代极其重视洪泽湖大堤,投入巨资加固堤堰,同时在堰堤上建造了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五个减水坝,分别相应于道家的水、火、金、木、土五行,以求巩固堤防。还在大堤上建造10余处寺庙和“十一座石头堡”,以便观察水势祈祷神灵。洪泽湖大堤逐渐演变成今天的面貌。
中国水文化的永恒载体
洪泽湖大堤在古人与黄、淮水系的斗争实践中形成,蕴含着丰富的水文。洪泽湖大堤作为古代治水的产物,有关堤坝技术的记载史不绝书。今天的洪泽湖大堤还在为我们提供永享不尽的文化与美学价值。 |